歐洲央行宣告戰勝通縮
更新於2017年3月10日 07:35 英國《金融時報》 克雷爾•鐘斯 法蘭克福 , 伊萊恩•摩爾 倫敦報導
馬裡奧•德拉吉(Mario Draghi)宣告已戰勝通縮,並朝著結束超級寬鬆貨幣政策邁出了一步,這推高了歐元匯率和德國債券收益率,投資者押注于危機時期的刺激舉措將告一段落。
面對來自德國貨幣鷹派日益上升的壓力,歐洲央行(ECB)行長表示,歐洲央行決定修改其投資者指引,略去了提及動用現有政策中的所有工具的語句,因為這家央行已成功擊退一輪有損穩定的物價下跌。
儘管歐洲央行同意將利率保持在創紀錄低位,但德拉吉表示,該銀行對於在貨幣刺激方面採取進一步措施不再有“緊迫感”,而且政策制定者“不認為進一步降息是必要的”。
投資者認為這些言論表明,德拉吉準備縮減其推出的歷史性的債券購買計畫。該計畫始於兩年前,目的是推低歐盟各國的借款成本,促進實體經濟中的支出。
歐元兌美元匯率上漲0.7%,至1歐元兌1.0615美元,為一周高位,基準的德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觸及自2月初以來最高水準,為0.42%。百達資產管理(Pictet Wealth Management)歐洲高級經濟學家弗雷德里克•杜克羅澤(Frederik Ducrozet)表示,投資者已準備好對任何縮減暗示做出反應:“我們知道這會出現,但不知道是在何時。”
歐洲央行改變口風之際,歐元區通脹率升至高於歐洲央行設定的略低於2%的目標水準,這是4年來首次,這加大了德國批評者向該銀行施加的收緊政策的壓力。低利率已變成德國的政治毒藥,在德國,這些政策被視為以犧牲德國儲戶的利益為代價,幫助舉步維艱的歐元區南部成員國。
在昨日的閉門會議上,包括歐洲央行執委會成員以及德國、荷蘭、法國和西班牙央行的行長在內的人士,呼籲德拉吉減少對該銀行願意出手並提供更多刺激的關注。他們敦促他避免作出這樣的表態,即暗示他認為最近的通脹率上升可能會失去後勁。
德拉吉在會後向媒體發表講話時表示,歐洲央行不計畫釋放另一輪廉價銀行貸款,同時由於經濟正在改善,他從他的講話中刪除了提到如果需要,歐洲央行願意“動用現有授權中可用的所有工具”的字眼。
儘管這番言論相比執委會鷹派人士的願望是一個更加細膩的轉變,但其激進程度仍超過市場預期。
市場現在認為,歐洲央行有68%的幾率在2018年8月之前加息,遠高於上周的31%。數月以來,歐洲央行已明確表示,只會在結束其每月600億歐元的債券購買計畫後才會加息。
關鍵字:通縮、寬鬆貨幣、借款成本
經濟/大陸經濟成長底線面臨挑戰
2017-03-13 03:25經濟日報 經濟日報社論
中共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日前在全國人大政府工作報告中宣示,今年大陸GDP增長預期目標訂在6.5%;在穩中求進的政策基調下,將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去產能、調結構、防控金融風險等也仍將是重要施政方向。因為中共十九大將在今年秋季召開,經濟穩定發展是當前最高目標,但各種內外部變數對大陸經濟挑戰有增無減,北京如何應對?改革的步伐是否放緩?深受矚目。
過去兩年,大陸內部對「穩增長」和「促改革」何者為優先,出現分歧意見,中共黨媒三度專訪「權威人士」對大陸經濟的看法,更凸顯國家主席習近平和總理李克強經濟路線的差異。在去年10月中共六中全會確立「習核心」後,權力定於一尊,習近平經濟政策取向被奉為圭臬。去年底有媒體曾經報導,習近平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表示,如實現預期的6.5%經濟增長目標會帶來過多風險,那就不必堅持此一底線。雖然該報導被迅速刪除,但也反映出習近平的基本政策理念和風格。
為實踐中共十八大通過「兩個翻番」(2020年國內生產總值和城鄉居民人均收入較2010年翻一番)目標,「十三五規劃」期間年均經濟增長率須達到6.5%的底線,這也是北京當局迄今不能棄守的關卡。2016年大陸GDP增長率為6.7%,創下26年來最低紀錄,但李克強在工作報告中仍表示肯定和滿意,而今年GDP增長目標則從去年6.5%-7%,再下調至6.5%,這顯示大陸經濟趨緩已逐漸逼近官方可接受的底線。
事實上,大陸去年GDP增長率能夠達到6.7%,主因是北京當局實施積極財政政策,大量投資基礎建設,同時持續放寬信貸,透過銀行將錢貸給企業,並刺激房地產回溫,但這也造成若干不健康的經濟現象,例如:煤鋼去產能目標延滯,殭屍企業問題更為難解;房市泡沫再起,全國房價飆升二成以上,迫使北京自去年10月起再推限制買房措施。如果今年基建投資減緩,房市熱潮又降溫,則要守住6.5%底線,並不容易。
美國川普政府上任,也對大陸經濟帶來新變數。川普新政以「美國優先」為核心思維,充滿反全球化及貿易保護色彩,而中國更成為美國改變外貿政策的頭號目標。川普2月下旬接受媒體專訪時,曾嘲諷中國在貨幣操縱上是「總冠軍」;白宮全國貿易委員會主席納瓦洛上周公開闡述美國政府新貿易政策時,更直指中國不僅操弄匯率、人民幣明顯低估,而且推動中資海外大肆收購美、德等國企業,意圖成為亞洲或世界霸權,非良善友邦。川普政府對大陸的強烈敵意,為中美關係帶來難以估測的變數,一旦美中貿易摩擦加劇,對大陸出口及經濟增長,都將構成可觀的衝擊。
另一個影響大陸經濟的變數,是資金外逃及所造成的人民幣貶值壓力。受到大陸經濟放緩及美國貨幣政策反轉影響,過去一年多來,大陸飽受資金外流及人民幣持續貶值的衝擊,也迫使北京當局從今年元旦開始嚴格限制資金流出,造成對廣大企業和家庭的影響。但限制措施成效令人存疑,今年1月資金外流估計達827億美元,高於去年12月的820億美元,雖然2月資金外流減緩,人民銀行公佈2月大陸外匯存底終結連續七個月下跌,重返3兆美元以上,但隨著美國聯準會近期可能加速升息,大陸企業負債問題持續惡化,短期內大陸資金外逃形勢恐難根本逆轉,如何穩定人民幣匯率,無疑是人民銀行的最大考驗。
面臨內外經濟變數,大陸6.5%經濟增長底線正受到嚴厲挑戰,可以預見,在十九大之前,北京將以經濟穩定作為最高目標,各項改革在維穩前提下仍會緩步推進,大張旗鼓的改革政策宣示恐怕要到習近平第二任後才會再度浮上檯面。
關鍵字:GDP、財政政策、貿易保護、人民幣貶值
經濟/所得稅宜調降稅率 讓內外一致
2017-03-12 02:29經濟日報 經濟日報社論
我國於2015年實施「富人稅」,將股東股利所得可扣抵稅額比率減半,綜合所得稅最高級距稅率提高至45%,也增加薪資及身心障礙特別扣除額各2萬元,以「回饋」薪資所得者及特殊境遇家庭,減輕其租稅負擔。實施以來,確實造成所得稅稅收短期內增加,回饋措施也略微改善所得分配狀況。
但是從長期角度思考,專業人才(高薪者)的所得稅稅率提高至45%,國內投資人的所得稅稅負最高甚至將近50%,加上新政府即將提高遺產及贈與稅稅率至20%,未來可能造成人才和資金的不斷外移,影響經濟成長和稅收,反而得不償失。
因此從去年起就有重新檢討所得稅制的呼聲,行政院長林全今年初也曾表示綜所稅最高稅率45%和營所稅率17%差距很大,造成本國投資人變成外國人,指出「要兼顧人才問題,不會只考慮股利所得問題」,因此主張2017年登場的稅制改革主軸在所得稅制,將在總稅收不變前提下,適度增加營所稅收、減少綜所稅收。
目前業界的意見大多主張應當調降綜所稅的稅率以利攬才和留才,並將股利所得恢復全部稅額扣抵,或對股利所得分離課稅,以免資金繼續流出。學界則有正反兩種意見,有些認為降稅會使稅制不公,營所稅和綜所稅並未重複課稅,以致許多國家廢除兩稅合一,因此台灣不但不宜恢復稅額全部扣抵,甚至應全面廢除稅額扣抵;也有學者認為應當審時度勢,參考競爭對手星、港的低稅率作法,或配合國際趨勢的減稅潮流,例如川普擬降低公司所得稅率至15%、中國大陸可能降低個人所得稅至25%。
其實,站在國際化觀點,台灣屬於小型經濟開放體系,人才和資金很容易在國際流動,所得稅制不能和大國相提並論,沒有高稅率的本錢,其次則應當追求內外一致,也就是符合國民待遇原則,才能發揮中立性和公平性。
因此,就股利所得的稅負而言,營所稅和綜所稅是否重複課稅的爭論都不打緊,重點還是在於外資的稅負最高只有33.6%(營所稅17%,加上股利匯出83元x20%扣繳率),遠低於內資稅負最高達50%,對國內投資人是明顯的不公平;同時導致家族型企業傾向不分配盈餘(保留盈餘加徵10%,營所稅的最高稅負只有25.3%),影響企業公開上市、上櫃的誘因。所以稅改首先應處理此問題,能將內資稅負與外資拉近的具體又簡單的作法,就是將股利所得改為分離並分級課稅,最高稅率20%,對於稅率則可分級至最低5%,或提供定額免稅的選擇,以免增加小股東的負擔。
其次,行政院近日審查外國專業人才延攬及僱用法草案,針對外國人才給予雙重租稅誘因,包括年薪超過200萬元部分可享三年減半優惠,海外所得也免納入最低稅負制等,則令人難以苟同。因為該草案只有外國人才可以適用,給人「胳臂往外彎」的反感,也和林院長的想法相左。
事實上,國內專業人才的最高稅負可達45%,遠比南韓的38%、新加坡的20%和香港的17%高出許多,已經難以留住人才;政府只想到要攬才進來,難道不知道厚外薄內的作法只會讓國內人才更忿忿不平地加速離開台灣?
因此,我們建議所得稅制應大魄力改革,最上策還是將綜合所得稅的最高稅率降至38%以下,愈接近小型開放經濟體的平均稅率愈好。如果能降至25%以下,則上述的股利所得、攬才內外不一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還可能吸引外資、人才乃至於富人的進入,從而擴大稅基而增加稅收,可挹注於社會福利,更能務實地實現公平。
關鍵字:綜合所得稅、吸引外資
新興國穩經濟 拉高外匯存底
2017-03-09 01:18經濟日報 編譯林奕榮/綜合外電
儘管金融市場瀰漫利多氣氛,全球各國央行仍不斷提高外匯存底,其中多數大型新興經濟體的外匯存底歷經兩年下滑後已回升,凸顯復甦的基礎依然脆弱。
華爾街日報報導,新興經濟體的外匯存底連續兩年下滑後去年已趨穩,而根據惠譽(Fitch)的資料,30大新興市場中三分之二的經濟體去年外匯存底增加;若扣除中國,2016年這些經濟體的外匯存底達3.9兆美元。以色列、越南與捷克的央行的報告指出,他們的外匯存底最近觸及歷史新高。
中國2月外匯存底較1月增加69億美元,是八個月來首度回升,也讓總額再度高於3兆美元。一些歐洲地區的央行也正在累積他們的保障,瑞士持有的外國資產上個月增幅是兩年多來最大,丹麥也加碼買進外匯。
各國同時提高外匯存底,可能有多項原因;而央行買入外匯以抑制本幣上漲過快,損及出口與經濟成長,這時外匯存底就會上升。
歐洲地區外匯存底的增加通常與全球局勢緊張時期有關。部分分析師認為,法國與德國大選、美國及英國的政治不確定性,都促使投資人尋求瑞士法郎等安全貨幣避險,對這些貨幣造成升值壓力。這種狀況導致瑞士央行買入外幣,以免瑞郎驟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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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外匯存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