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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Talk／上海自貿區許台商大未來

2013.09.13【經濟日報╱張幼文】

做為國家戰略，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對上海、乃至大陸經濟的影響程度，遠超過當年「開發浦東」的政策。藉由本次進一步對外開放，要化解大陸改革遇到的困難，故有學者將其比喻為「新一次改革開放」；也因為本次新政的進一步擴大開放，也有人將其比喻為「又一次入世（加入WTO）」。

首先是「透過開放、創造改革」。由於過去政府掌握大多數的行政審批權力，審批制度讓大陸經濟運行效率下降，而加諸在政府官員身上的權力，也間接造成腐敗問題嚴重。

高層已意識到，政府不能透過各種審批制度，形成外資進入障礙。故上海自貿區的試驗，涉及政府審批、政府體制的改革。

現在，大陸推進改革遭遇到障礙；藉由對外開放，融入經濟全球化；上海自貿區有一部分精神在於，藉由外部壓力推動國內體制改革，也就是所謂的「開放倒逼改革」。

再則自貿區的命名也意涵深遠。「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把「中國」放前面，「上海」放在括弧之內，代表這個政策是「國家級」的，只是將試驗位址放在上海。而「試驗」也意味不是「特區」，只是國家戰略的試驗平台。

8月16日，大陸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通過擬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的關於授權國務院在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等」國務院決定的試驗區域內…的決定草案。

這個「等」字，就意味今後還將有其它地方加入試驗，上海試驗區只是眾多試驗區中的一個。「試驗區」好比「實驗室」，改革將從試驗區開始，成為「可複製」、「可推廣」的全國性政策。

由此可知，第一、上海自貿區是「制度的創新」而不是「特殊的政策」。透過創新制度，完成「政府管理體制改革」、「對外經濟關係改革」等兩大核心改革。

另外，有關上海自貿區開放的項目很多，但不能只看開放了哪些行業的表象。從開放的模式與格局來看，自貿區主要是探索全國性的政策，並推動體制改革。

舉例來說，過去加入WTO時，對外經濟的開放，著重於正面表列。但自貿區的職責任務，是探索建立負面表列的可行性。

近來，國際上主流探討的對外經濟開放，不再是以正面表列方式強調開放多少項目，而是改採負面表列方式指出哪些不能投資，包括中美雙邊投資協定（BIT），以及跨太平洋夥伴協議（TPP）皆是。藉由上海自貿區，也是國家整體順應潮流，跨入新時代的試驗。

第二、是「投資」不只是「貿易」。上海自貿區範圍含括外高橋保稅區、外高橋保稅物流園區、洋山保稅港區等三個關稅優惠區；針對貿易，這些保稅區已有「境內關外」的功能，故本次重點是「投資」，鼓勵其它外資機構前來試驗區投資，更大範圍的容許准入，而不只是促進貿易。

第三、是「服務」不只是「製造」。有別於30年前的開放，為引進外資投資製造業，藉由大陸豐沛勞動力加入全球加工貿易價值鏈；現在，幾個保稅區已有多家製造業，新政重點強調發展服務業，包括金融、文化、醫療、培訓、保險，這些都是高端現代服務業，也符合大陸總體經濟發展政策，體現大陸經濟開放「升級版」。

上海自貿區也有助當地、乃至長三角既有的台商製造業，獲得更好的服務，改善投資環境；對台商投入現代服務業也帶來新機會。

此外，上海自貿區以金融為主試驗，包括人民幣跨境使用、利率自由化、匯率自由化等，都有助台灣發展人民幣離岸中心。

（作者是上海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研究所所長，記者吳父鄉採訪整理）